盛宴 Jim/Humphrey 03
盛宴 (03）
最好的概括还是那句“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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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在支走伯纳德之后转向站在阴影里一言不发的军情五处处长，对方酝酿良久才吐出来约翰霍斯特的名字以及年代久远的那件由汉弗莱实际主持的调查。
“你是说，我非要彻查这件事不可了？”
“首相，这个决定权在你。不过如果被媒体知道了，而首相却对此不作为的话...况且，汉弗莱阿普比作为内阁秘书负责协调着我们所有人的安全事宜.”
“如果关于内阁秘书的调查洗脱了嫌疑，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算是结束了？”
“是..也不是. 首相，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只是约翰霍斯特是他们中的一员，还有更多的，他们中的一员。”
“你是说…在我身边?”
处长深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还是在说汉弗莱。杰弗瑞，他到底有什么把柄让你们怀疑了?”
“首相，你知道艾德么？与内阁秘书私交甚好的那个BBC记者，我们，不，是MI6已经掌握了他是莫斯科间谍的证据。被怀疑的当然不止内阁秘书一个人，只是内阁秘书和他接触的尤其频繁，我们拍到的私下文件往来也不少。”
“你们…调查到了什么？”
“很遗憾首相，我们目前无权对汉弗莱个人实行任何具体行动。所以希望您能够抬一抬手便宜我们行事。”
”汉弗莱，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需要和我坦白的？“
”阿诺德，连你也觉得我是俄国间谍？我连一句俄语也不会说！“
“今天那份可以洗脱你的嫌疑的约翰霍斯特的日记也没有让首相的眉头舒展一点。”前任内阁秘书的脸上居然显示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这让汉弗莱更加惶恐。
“你是说首相想追究我的严重失职？”
阿诺德脸上的阴云更浓重了一些，“ 如果资深公务员也能因为失职而被罢免，这确实将成为导火索。”
“阿诺德，我恳求你….”
“但这并不是问题所在，首相之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也没有理由为难你。“阿诺德看向一旁因为紧张而面色泛红的汉弗莱，”所以，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连我也不知道么？“
内阁秘书此刻坐如针毡，面对阿诺德这样的人，自己一个眼神一个词都会泄露心底掩饰得最好的秘密。看着汉弗莱紧紧绞着的双手和难得一见的复杂神色，阿诺德还是放过了他，
”那么让我们假设，你确实是清白的…现在你能做的就是，提高你对首相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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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平静。除了国家安全机构行动处的上上下下。
目标的名字叫艾德，典型的西方记者，哪里有最坏的消息就会第一时间出现，从一处奔到另一处，识得循循善诱的技巧又深谙捕风捉影之道。是啊，还有什么比记者更适合做间谍的人选呢？这一次特别就在于他手上的文件，艾德是莫斯科的情报站，而他本人，凭借惊人的媒体天赋与不少高级文官交好，这导致他即将带出境的秘密文件可以称的上潘多拉的盒子了，连杰弗瑞都不敢想这其中可能包含的内容，更不敢想在这之前有多少已经被传送出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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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弗莱是在自己的同僚私下给自己通信关于艾德消息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内阁秘书呆坐在家中，看着窗外。他看着太阳一点点落在地平线之下，从白天到黑夜，那几十分钟的灿烂夕阳终究是回光返照 ，最后还是被黑夜吞噬。过了很久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紧紧抓着杯脚的指节已经僵硬，身上严实的衣着突然封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汉弗莱突然有一种冲动撕掉这一切，得体的衣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内阁秘书的职位，甚至公务员的称谓。他抗争着，仿佛要将玻璃杯都要捏碎了。他想到了阿诺德用来签字的那只钢笔，伯纳德蹩脚的笑话，弗兰克和自己心照不宣的时候眯起来的眼角，几十年的时间，自己从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秘书成为内阁秘书，这一切都变成了长到血肉里的枷锁，他却为这一身枷锁付出了无法估量的代价。
内阁秘书想着，反正我已经是腐坏到了骨头里。
另一边的吉姆在接到电话的的时候，仍在熬夜翻阅由杰弗瑞递交的材料。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首相就要求处长每半天更新一次进展，他敏锐的意识到了，艾德身上的那份资料将是自己今后制约大臣乃至文官的关键，这些自以为和媒体可以随心所欲利益互换的伪君子是时候付出点代价了。另一方面，这也是和军情五处打好关系的天赐良机，一旦得到了情报机构，就等于得到了敌人的所有软肋。
吉姆并没有想到汉弗莱会让自己这个时间去见他。
“你怎么了？汉弗莱？”
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内阁秘书哽咽的声音之后，吉姆决定还是关上报告穿衣出门。
“汉弗莱，发生了什么？” 吉姆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内阁秘书，安静的，带着小动物一般的胆怯。
“首相，你能原谅我么？”
“花园假只是暂时的，等查清楚这件事，自然会让你回来。”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了，阿诺德给了你日记不是么？” 汉弗莱走近吉姆身边，眼神带着乞求的看着自己的首相，“ 你还在等什么呢？”
终日衣冠楚楚的内阁秘书主动解开了衬衣的纽扣，攀上了首相的手臂，动情的亲吻着对方。吉姆很快抱紧了他，回应着他，直到他看见汉弗莱眼角的泪痕。
“告诉我，这不是某种交易。”
怀里的人并不说话，只是将身体贴的更近。
吉姆放开了他。汉弗莱突然就哭了，“求你….艾德的事情我不知情….”
吉姆一下子明白了，“ 这就是你半夜让我过来的原因.”
今晚的内阁秘书和平时判若两人，他直白地看着吉姆，” 你不会结束我的花园假了，等瞒着我抓到艾德之后你会送我进监狱，最好也是城外某座冷清的精神病院.“
”所以你就演这一出，让我…..“吉姆气急败坏的抓起外套就要离开，汉弗莱利用自己绝不是一次两次，想到自己刚才内心的狂喜，吉姆觉得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耻辱。
“我以为你喜欢我。”
”所以你就利用我的，喜欢，来做交易？汉弗莱，你这个，这个” 吉姆看着面前装作楚楚可怜的人，那戴着的假面。
“我这个腐坏到骨头里的人。”汉弗莱帮他把话说完了。
”如果我现在说我对你也有同样的感情....”
吉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汉弗莱说得很轻，又很用力，内阁秘书的眼神充满了痛苦，还带着什么破碎的东西。
“可是我更害怕你。” 那声音继续说着。
首相覆盖住了汉弗莱仍旧湿润着的眼睛，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探索对方的唇，那里还留有眼泪微苦的味道，吉姆已经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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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弗莱,你真的以为我会借由这次的间谍案将你入狱？”
汉弗莱看着他的首相，如果是以前，还在DAA的时候他不会这样担心，4千万的苏格兰海岛租约损失吉姆也帮他瞒下来了。自己早就看准了吉姆是个外硬内软的大臣，就算屡次踩进自己铺好的陷阱里，一旦情势翻转也不会将自己推到绝境。自从吉姆入主十号他就没有了这样笃定的好心态，政治顾问的办公室，就业大臣的下场，隔壁财政部无声的洗牌，无妄之灾的教育部。汉弗莱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
于是内阁秘书老老实实的回答 “ 我不知道。”
“不管文件里写了什么，和你有关的都会像巴特莱银行的交易历史一样消失。”这是他的首相给他的保证。
艾德是在准备出境的时候在机场被抓获的，所有文件都是随身携带，情报中转站一向是以这种人肉的方式将信息传递到莫斯科去。至于那份本应该掀起骇浪的资料本身，之后却没有激起多少水花，只有首相本人知道他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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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汉弗莱比较弱势，这也是看剧的感觉： YM中大臣开挂才能赢，YPM中轮到内阁秘书开挂方能险胜一局。
下一章三叉戟，有点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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