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只蓝色橙子

攻控+HE控

司卓 良辰美景

文笔渣,

无奈没什么文,只有自己写。改写一下分手现场与离婚现场。

冷CP体质遇到了最冷的坑。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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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之后第七天,司马超群刚刚重新踏进长安。

明明还是二月里,那街头衣着轻纱的少女,却让人有了春天的错觉。柳树枝头不会说谎,光秃秃的枝杈提醒着路人正确的季节。

他本可以不再回来,其实他离开的时候就已抱着不再回来的念头。在红花集那几天拼的命,喝的几十大碗烈酒,更让他生出了一股豪气,一种决心。他司马超群本不该是任何人的傀儡,不是卓东来的,也不是吴婉的。


然而在看完了洛阳与雄狮堂之后,他竟是要回到长安来。司马超群站在长安门口已有三刻。

来往的走卒商贩都打量着这个一袭白衣身材高大的男人。元宵已过,外出有事在身的,该离开的人必须要离开,人在离家,离开亲人的时候总是不舍,他们把司马也当做了一个恋恋不舍的离乡人。

在思考了一个时辰之后,司马超群去找了长安城里的天眼相士。


当他在纸上用清水写下一个“卓”字的时候,司马超群本想问的是雄狮堂与卓东来。洛阳之行让他明白,朱猛可以死,复仇的人不会完,而卓东来这么多年来,怕是不会有一个长久可靠的真心朋友。


风光无限受人敬畏,不代表他们当中会有人真的肯为你去死,就像那个在红花集说我绝不会向卓东来低头的司马超群,却会在觉得他有危险的时候回来。

世上表象与真相之间的差别,是绝大部分人做梦也想不到的。


瞎子却能心如明镜。

 司马超群看着枯柴一双的手摸索着桌子上的铜钱,然后对他说出了他心底最怕的回答。



等他看清楚屋内的景象,司马解出了那瞎子的卦象。

确实,有血光之灾的是卓东来。虎口中的牛羊,刀砧上的鱼肉。自己就是带来这死亡的狮虎和刀砧。

一屋子的死气。

但是与两个人心底的撕裂相比,这死气倒变得轻快了。司马超群一直在袖口中紧攥着拳头,仿佛攥着一口气,要这样才能勉强说出完整的句子。他不该回长安。

可是他回来了。他摆脱不了做傀儡的命运。

木偶身上的丝线都搭好了,它也只能按照剧本演下去,更何况这是用亲人的血肉写成的剧本。


“我要你现在就走,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我要你永远不要再管我的事。“

卓东来怎么可能会答应离开,司马超群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回答。


“因为你有病。“

为了那早就被预定的结局,司马甚至说出了他这辈子对卓东来说过最重的话。被骂的人流出了眼泪,这眼泪又从骂人的人眼中滴落。


相识二十年,他们竟然不知道谁的刀法更胜一筹。好像自打认识的那一天起,他们就没有拔刀相向的场合。犹如一枚硬币的两面,本是一体却看不见对方的真相。以至于到了今时今刻这种生死关头都没法估算对方的招式深浅。


但是,司马超群知道,今天死的只会是自己,也必须是自己。


”你仿佛已经下了决心“

”是。“

”你准备在什么时候?“

”此时此刻。“


在出手剑直直刺过去的一刹那,繁复的剑花之中,司马超群看进了卓东来的眼睛,他从不会见到的,哀伤的眼神,和其中自己拿剑的倒影。那一眼,司马心中惊惧,他怕自己又看错算错。


还好,卓东来避开了那一剑。

可是抵在脖子上的是刀背。司马超群只有声嘶力竭的问对方为什么不杀自己。

他不信算无遗策的卓东来这次会看不透,如果今天,他们两个之间不能死一个,这戏就不会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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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东来并不是一个多么难以看穿的人,司马能看出一半,蝶舞能明白八成,流水更是清清楚楚。

”你这个孩子,从小就是,越是想得到的东西越装的无所谓。”

重要么?

不重要么?

如果那是一件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呢?

曾经,他以为司马不懂自己,那么沉默不语未必是情淡。当司马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卓东来愕然发现司马竟然知道自己拼命掩藏的病。



“你觉得是我逼死了她?”


他看得到那些伤痕却不以为痛。


“因为你永远要别人按照你的方式活下去。”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从他被流水收养的那一天起,他卓东来就不能做个平凡快乐的正常人。司马可以看不见可以不知道,但是他怎么能,视而不见甚至亲自来揭开这伤疤。

这一个下午卓东来流光了这些年所有的眼泪。


我心明月,明月沟渠。

再皎洁的明月,再纯白的月光,看清了不过是留下些惨淡的投影。

“恨有很多种,有一种总和爱纠缠不清,爱和恨之间不过只是一线之隔而已。”

如果没有爱也没有恨了又如何?


”为什么不杀了我?“司马在身后问。

根本没有不落幕的戏,未必急着要用流血的方式去写别人预定的结局。

卓东来微笑的看着司马超群,收起了短刀,“ 明日日出之前,我会离开长安。”

脸上泪痕未干,人已踏出门去。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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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繁华的长安城外不过几里路就是荒郊,破败到只有几所勉强支撑不倒的茅草屋,一棵枯树, 

是个所有肮脏阴谋倾巢而出的好地点。风里尘里打得气喘吁吁的是朱猛和司马超群两个人。


直到歌声伴着萧声响起,这旷野里竟漫出了鬼气。

那白发的乐师带着跳舞的人出来,声声泣血,一挥袖一转身把朱猛看呆了原地。当蒙面的舞者贴近司马超群,对方的脸色转瞬惨白。

萧音逐渐起了变化,变得愈发凄凉,变得凄厉起来。朱猛和司马超群竟是浑然不觉,正如他们对公孙公孙扑身而来的杀气无动于衷。

朱猛看见了蝶舞,他杀不死的思念。司马超群又看到了谁想到了谁?


能转眼截断公孙宝剑宝剑的一定是一把更锋利的剑,实际上,在这里每个人都认识这把剑。公孙乞儿则没有这么好运,一柄短刀直接没入了他的后心。

高渐飞提着泪痕剑站在了朱猛身边。知己无需开口,朱猛感激地看了他一样。

有一个紫色的身影慢慢的出现了另一侧,他擦了擦短刀,却没有走近,只是不紧不慢的说,

“高山流水已经聚首,就差你了,知音前辈。”

白发乐师的声音带着颤抖,“ 又是你,卓东来。”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长安。“ 开口的是司马超群,

卓东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早就如约离开了。“

他紧接着又转脸朝向知音, ” 等我办好这件事,我就离开,这次再也不会回来。“ 话音未落已经飞身而出。

与他身形同步的是白发乐师手中藏着的绝户针,比针更快的是小高扔过来的泪痕剑。卓东来只一招就挡住了知音抛出来的暗器,另一招划过白发乐师的喉咙。

泪痕剑又被抛了出来,这一次,是卓东来扔还给了小高。

落在地面的下一刻,卓东来转身就要走。


高渐飞拦住了他,” 等等。“

他指着依旧伏在地上的蒙面舞者,“ 你就不想知道她是谁?”

“她对你们有意义, 我又为什么要知道。” 嘴里说着脚下却没有停。

高渐飞走近地上的舞者,想拨开她的面纱。

卓东来却是走得更快了。见状,司马超群只能过去拦。可是,一个人若是手中无剑怎么能拦得住卓东来的脚步。司马有剑,却不能,也不会用它再指着对方一次。


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  ” 她是吴婉。“

卓东来的身形停滞了,    ” 人死不能复生,你和朱猛一样,思念太切将幻象当做了真。”

“如果那死人并没有死呢?”

说话间,高渐飞已经拨开了舞者的面纱,那面纱下,确是吴婉。


卓东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沉默了有一会,又小心翼翼一般去看司马超群的表情。突然,他脸色微变,

“司马,你..早知道她是吴婉?”

“在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司马超群点点头,“我还知道你为什么要急着走。”

卓东来没有说话。

“为什么?” 跳出来的又是喜欢打破砂锅的小高。

司马超群看着目光飘忽的卓东来,” 因为他害怕看见我发现舞者就是吴婉之后的反应。“

”害怕?“小高不解。


”你的反应,我已经看到了,若不是我和小高出现,你和朱猛已死在自己的心魔之中。“

人死灯灭,记忆永存。只要这回忆还在,感情还在,思念随时会变成最可怕的毒药,心也会变成最脆弱的样子任人摆布。


”你又怎么知道我当时的心魔是她?“

卓东来此刻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他一向脸上只有两种表情,杀人时候的傲慢和平日里面温和的假面,此时,这脸上竟一时浮现了十几种表情。

司马超群接着又做了一件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他将剑入鞘,然后横在了卓东来面前,

”我不仅要你现在留下,我要你从此不许离开大镖局,不许离开我身边。“



“堂堂大镖头,怎能随意更改自己说过的话?”

司马超群不去回答却大笑起来,那是卓东来多久都没有再见到的,属于当年白衣少年明亮的笑。

离开长安之后,他曾经以为自己想明白了,放不下的只是当日破庙里一碗鸡汤。端汤的少年既然已不再,那么,喝汤的人也无需再等。

此时此景,卓东来却又看见了那个意气风发的身影,眼角眉梢,皎皎月光。



”今天除非我败了,你才可以离开长安。“

卓东来叹了一口气。“上次你已经败了。” 他低垂着目光,一动不动看着横在眼前的乌黑剑鞘,似乎要将那本就复杂的花纹看穿了。


”那次败了,这次未必。“ 

八个字,却让卓东来那双一直无喜无悲的双眸亮了起来。

他终于肯抬头去看面前站着的白衣人,司马超群也看着他。卓东来很少在司马看自己的时候去看他,因为他害怕看出什么,又更害怕看不出任何东西。

此刻这一双眼睛却要把他的眼泪逼出来。


”我一直都想知道,如果我们交手,会是什么结果?“ 司马超群又问道。

卓东来终于有了动作,他伸手缓缓按下了司马的剑鞘。

”可是我不想知道答案,永远也不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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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太隐晦.。反正就是那种我为了你可是我不说,你为了我你也不说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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